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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zy就行

鹤和鱼的生长日志

  鹤之随,本体为鹤。

  纪元前2750年,一支人类部落极其偶然地获得了使母星处于稳定的能量,人们开始尝试并且学习使用这些未知且强大的力量,探索出这些能量的运作轨迹与其自由施放的规律。人们运用这些强有力的能力驱逐窥视或是入侵的异兽,让人类的居住地与异兽的领地划出一个稳定的界限,人们将其称之为“国家”,取名为“界”。

  或许是因为人类领地意识的增长,亦或是因为人类牵连极深的凝聚力,鹤之随诞生了。

  鹤之随本身只是一只鹤,或许是因为现身时间过于巧妙,被人类当做“神母的指引者”而供奉起来,凝聚了虔诚者的能力,机缘巧合下化为人体。

  作为母星上第一个这样的“特殊”存在,对于自身起源,鹤之随自己也不能找出答案,就如母星突然慷慨的能量赠与,至今一直都是大陆未解之谜之一。

  在界建成初期,鹤之随是其主要领导者,为国家的发展倒是尽心尽力,但他发现自己的时间仿佛越过越长,便对他所处生活消极起来。到了后期,基本上除了界每代继承者、祭司和极少数高层人员,没有人会认得他。

  “我就是这个国家的化身,人民的能量全都汇聚在我身上,国家的产生即是我的新生,其消亡将是我的生命价值的全部意义。”

  鲤清客,本体为鱼。

  纪元前824年,一批遭受界内掌权人士迫害底层人民暗中组织起来,踏上航船,想像150年那批发现沧岛而建立沧国的逃亡者一样,去一个界无法发现并干涉的地方,开启自己心中所想的人人平等的新生活。

  大多数人都认为凡塔西大陆的边界是海,浩瀚的大海将终结大陆的伸展,但热血的逃亡者,新国家的开创者认为海会有尽头,浩瀚的大海会指引自由的旅人到达彼岸。

  在行驶快结束时,遭遇了一场大暴雨,航船也因罗盘失灵而迷失了航向。这时水手们看见海面低下突然浮出一尾赤色大鱼,刚刚还震怒的苍穹立刻收敛了自己的脾气,大鱼位于舰队的前方,似乎在指引方向,它像是水中的一团火,愈烧愈烈,如同人们对即将到来的新生活的希望。

  虽然一路上不太平静,但还是比较安稳地到达了一处与界自然环境迥异的地方。领导者让人们在这里安顿了下来,这些人们还在感叹那尾大鱼如同神迹般的出现。有人想到了界内塔幸达姬的宗教构成,便建议这些人也如此供奉救了他们的赤鱼。

  人们为这片净土取名“伊斯特”,几年过去了,大家都互相熟识,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赤发金瞳自称鲤清客的男子,日日夜夜地现在大海边,沉默不语。在领导者的交涉下,鲤清客简单介绍了自己的身份,并且坚决地请求他们不要再供奉祭拜虚构的神明,他只是受恩替他们守护国家的普通人。

  纪元前763年,伊斯特人民为了摆脱当初界的旧制,以更改姓名为代表进行了一场改革,鲤清客在人民的强烈意愿下,改名清客·梅瑞狄斯,坚持保留了“清客”这个名,对于这个看起来不伦不类的姓名,鲤清客自己表示:我只是想提醒自己以及我的人民,在面对未来的时候,不要忘记自己的起源。

  “我不是这个国家的化身,愧不敢当。这个国家人民强大的能量使我获得了这副身躯,所以我为这个国家付出的一切仅仅是为了与人民的信任对等,与其说是国家的化身,‘国家的守卫者’倒是更为确切。”

  “大快人心!”姬桃躺在自己的沙发上,对着手中的地图快速地画了条线,她眯着眼睛望着一旁坐着的鹤之随,然后慢吞吞地说道,“沧国竟然不到半年就被拿下了,我开始估计起码得耗个两三年。”

  “打算怎么处置沧国的人民?”鹤之随拿起身旁的酒壶轻轻抿了一口,抬头看向了掌权者。

  “沧南岛的人迁回内陆,剩下的从哪来回哪去,”姬桃摆弄着一个赤色的环状装饰品,漫不经心地回应着,“这个不归我管,我也不在意那些人。不过那个岛还是有大用处的。”

  鹤之随又抿了一口酒,不置可否。

  “对了,”姬桃突然出声,“话说你们这种‘国家成精体’,”说着,还用手摆出了两个引号的样子,“是不是国家灭亡了就会死啊,我还没见过沧国那位呢。”

  “其实对于这个我也所知甚少,但我不曾听说过沧国有这种‘特殊’的存在,”鹤之随略作思考状,“但是也有可能是沧国刻意保密,毕竟知道这种存在的也只有位于权利中心的几个人。”

  “你可得了吧,”姬桃很不“王族”地翻了鹤荨一个白眼,“你看看这界内的传说,哪个起源故事没你的身影,一本塔幸达姬的经书直接贴你脸上。”

  “这不也没人信嘛,”鹤之随哈哈一笑,打趣道,“不过说到死,我们在国家灭亡后50年就会消散,啊,我突然想起中间那小姑娘也快到50年了,北边那只鹿现在还不让我和清客去看看她。”

  “说道北边我就来气,”姬桃语气有点激动,她翻了个身,换了个姿势坐在沙发上,“今天上午北边那群人竟然还有脸来找我要地!他自己国家现在还是两半呢咋那么大脸?!”

  “也是,那只鹿表面上文文静静的,烦起人来可是一绝,”鹤之随失笑道,他仰起头给自己灌了一口酒,“不过我现在都想不明白清客为什么同意与你联手一起围剿沧国。”

  “只围没剿!你一张口就是陆地国土面积的一半,谁会不答应?谈判时就不该带你,你又不是看不出伊斯特那些人都乐开花了。界的士兵在浴血奋战,那些伊斯特的人连国都懒得出,”姬桃揉了揉眉心,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觉得你送一块地给梅瑞狄斯就能讨好他?小心他反咬你一口。”

  “五百年来这小鱼崽子咬我次数还少吗?就这样吧。”

  姬颂一行人踏进了这个比较破旧是酒店。虽然这个酒店和洛城中心的比起来根本不值一谈,但是在洛城未开发的外围,这里依旧人满为患。队长莫肆和这里的老板是旧相识,她早就预定好了小队的位置,如果任务进行顺利,没有发生像这样的意外,本来也应该在这落脚。

  她在一个较小的餐桌边坐了下来,整个小队死气沉沉,也没人张口说话。失衡在处理刚刚被打伤的手臂,他的原刀被搁置在他触手可及的安全地。白弥望着莫肆的方向,一口一口地抿着茶。布莱恩的双手交叉,放在的桌子上,仿佛还在回忆刚刚的惊险一幕。

  “你就这么不耐烦吗!说好了一起来洛城放松一下,你怎么还带着那个决议书?那些家伙都架空你,不让你参与议会了,你怎么还在为这些人尽心尽力?!”

  姬颂突然被身旁客人的争吵吸引了注意。她望了过去,厉声说话的是一位白发男子,虽说是白发,但他发尾还有错杂的黑色发丝,他灰色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微微眯起,显得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
  他们应该是已经吃完饭了,白发男子的座位前放着一壶酒,而他对面的红发男子碗筷规规矩矩的摆在他身前,手上拿着一份资料似的东西。

  被声讨的红发男子似乎一愣,他抬起头看向友人,在视线将交汇时狠狠地一撇头,缓慢地说道:“不是为了他们,不用你管。”

  “不用我管?不是为了他们?”那白发男子像是被气笑了,“我当然知道为了谁,你做的每一步,你肯定的每一个利益最大化的方案,都是为了让我死,你就这么看不惯我吗?”

  就在姬颂为二人一番话愣神时,布莱恩突然开口道:“那是泉姬啊!我们的货物竟然是泉姬!”他像是才缓了过来,碧色的眼睛里闪着惊喜的光。见众人没有反应,他私自喃喃道:“你们都不明白,这……竟然是泉姬。”

  “劳驾,”那个白发男子竟然朝着布莱恩走了过来,他笑着对布莱恩说,仿佛刚刚与红发男子的争吵不存在一般,“我叫鹤之随,我听你说——泉姬?是我想的那个吗?”

  姬颂发现那位红发男子的视线也落了过来,他抿着唇,把手上的资料塞进了随身背的黑包内。这时莫肆也回到了这里,她抽开凳子在白弥身边坐了下来。

  “是辅佐姬桃的那位‘造物’吗?就是王族首席造物师——”他突然顿了顿,像是自己脑海里翻找一个遗忘很久的名字,“见之——创造的那个唯一与人类有等同智力的女士。”

  “幸会!我叫布莱恩·道恩,”布莱恩说道,他站了起来和‘鹤之随’握了握手,“是那‘造物’!我们小队这次的任务就是——”

  莫肆轻咳一声。

  “不是吧莫队长,任务都失败了还不能说说?这次的任务就有问题,运送泉姬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A级任务,”布莱恩抱怨着,随后转身对鹤之随说道,“不过也不完全是那位‘泉姬’。”他怵着眉头,略作思考状。

  “可能只是个仿照物吧,这几百年过去了,如果没有造物师供给,泉姬的能量也应当消散了,而力量不同的造物师能量相冲,大可不冒这个险,”鹤之随了然地点点头,拿起酒杯仰着头灌了一口,“那这个‘泉姬’是什么样的?”

  “和史书描写无二态,能量轨迹是黑色的,只不过——”布莱恩有些迟疑地说道,“她就像一个残缺的布娃娃,仿佛被人扯碎,又被艰难地拼凑在一起。”

  鹤之随愣住了,他未拿酒杯的手迅速攒成拳状。旁边的红发男子神色也起了异样,他站起身拉过鹤之随的胳膊。“告辞。”他说。

  天上下着小雨,空气显得格外湿润。

  鹤之随顺着能量轨迹来到了北郊,这片鲜少有人踏足的森林传来异样的能量波动,他试着释放出自己的能量来安抚暴躁的造物,但是那股杂乱的能量处处显示着自己的攻击性,安抚无果,鹤之随只能用自己充盈且无尽的能力将其罩起来。

  鹤之随停下了脚步,他看着面前的泉姬,与他记忆中的相去甚远。鲤清客让半步跟在他后面,金黄色的能量从指间汇出,凝成伞状,为鹤之随挡去愈下愈大的雨水。

  “节哀。”鲤清客说。

  “其实也没什么,反正时间也该到了,只不过看到自家人被糟蹋成这样比较愤怒罢了,”鹤之随故作轻松地说道,伸出手覆在泉姬的额头上,刹那间,眼前的造物化为黑色的能量,最后汇聚进入了鹤之随的身体,“今天是什么日子啊,这么多年了我竟然还会生气。”

  随后又自顾自地嘟嚷道:“和你这个小鱼崽子在一起果然没什么好事。”

  既醉·菲尼克斯手上拿着刚刚表决通过的协议,正在整理需要的相关文件。

  “既醉,我觉得这件事还是有必要谢谢你。”

  “这是哪的话!梅瑞狄斯先生,这样做也符合我的利益,”既醉眯着眼睛笑到,他转头望了望会议室的另一边,“茗荷和图灵先生还在商讨相关事宜,我倒是有些话想问问您。”

  “但说无妨。”清客·梅瑞狄斯点点头。

  “这种方式真的行得通吗?为了鹤之随做到这一步可不像你的风格,”既醉盯着梅瑞狄斯,与平日的恭敬不同,反而带上了一种审视的目光,“我倒是很好奇,西界与东域第一次合并的时候,你们怎么没有消失?却又对这一次的革命给予过多的期望。”

  “只是希望或者说奢望,我也没把握,”梅瑞狄斯摇了摇头,“我的命运由不得我决定。第一次合并我猜测是姬颂的方法不够完善与严谨,她只会用西界人民的眼光看待这件事情,她不了解伊斯特的人民。”

  “这倒也是,”既醉靠在凳子上,欣赏着他手心突然冒出来的火焰,“西界的人民都是理想主义,和鹤荨如出一辙。”

  “在统一大陆后,西界人民宽容地接纳了伊斯特的人民,认为曾经敌对的两国就是一家了,就是各种意义上的一国,”梅瑞狄斯的语气显得很遗憾,“可伊斯特的人民不这么想,他们会觉得自己低他们一等,是二等公民,这个思维矛盾的影响一直延续到现在,到了后面,伊斯特的年轻人都对这个名义上的‘一国’没有归属之心,这让他们认为‘伊斯特’这个‘国家’还存在,只不过是以域的形式。”

  “而你是人民意志的体现,让你消失的条件并不成立?但如果这次革命成功,就会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,”茗荷走了过来,接道,在面对既醉若有所语的眼光中,又道,“图灵先生那边还要一个月。”

  谷风·菲尼克斯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外面似乎在争吵些什么。门打开了,她的眼睛正在努力适应这强光,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白发男子,过长的头发被扎成马尾固定在身后。

  “跟上。”那人似乎不想和她过多言语,边疾步往走廊尽头跨步而去,谷风看到了他身旁气急败坏的林绯,也不在停留,快步追上了男子。

  “梅瑞狄斯先生?”谷风没想到这白发男子带他来见这位先生,被称为“梅瑞狄斯”的红发男子押了一口茶,缓缓地抬起眼睛看着她。

  “我是不是太自私了?”那白发男子突然开口道,声音溢满了迟疑。

  “不是为了你,之随,仅仅因为这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
  “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们认识一下,”姬颂说道,她眯着眼睛看着面前吃烧烤的俩人,“你们也真会选地方。”

  “千岁老人的退休生活,”鹤之随笑道,“有一说一,这家的烤鱼真好吃。”

  姬颂身后的人向前一步迈了出来,来者西装革履,与这颇有烟火气的小巷格格不入,他的黑发工整地盘成一个髻,用一根与其瞳色相近的红色的簪子固定住。

  “卯迟,来自埃伯斯,见过前辈。”等鹤之随回应了他的礼节后,他又对清客·梅瑞狄斯伸出了手,“埃伯斯对大陆的交接工作快做完了,再过几年我也难得清闲了。”

  “让你们那的孩子听话,理想来看还是需要过个一两代,”梅瑞狄斯冷不丁地开口,“你可能还要忙个几十年。”

  “已经开始了,”卯迟伸出手看了看,之见他手心刚凝结出红色的能量,没过多久就消散了,“比想象的快,而且我家那些孩子也不会不自量力到与整个大陆为敌。”

  “新的‘国家’还没诞生?”

  姬颂笑道:“没有,以后也不会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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